;被一声轻响惊醒。
胸腹间的内伤好转了些,微嗔的内功刚猛有余后续乏力,她盘腿略一活血,
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离开藏身之处,往听到的声音那边包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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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源头,那么仗着对附近地势熟悉先发制人,才是最佳选择。
运力缓缓蹬住树干,屐齿一身轻响,她已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
然而,那并非来袭的追兵,而是一只正在啄叶做窝的红肚子山鸡。
她顺手一钗,拧断鸡脖子,此时饥渴交加,哪里还顾得许多,红唇一就,便
在伤口上饮了一气山鸡血。
上次躲进林子里,还有余裕生火烤烤,这次来敌众多,咬得比武烈还紧,她
不敢轻慢,便拎着山鸡一边拔毛,一边听声辨位继续往荒山深处摸索过去。
等差不多拔光一片,她双手一撕,将山鸡皮直接扯去,掏掉内脏,撕下结实
肉条,塞进嘴里,带着血丝大嚼。
为了活下去,她肯做许多一般人不肯做的事,但不肯做许多一般人肯做的事。
吃了小半只生鸡,她口中已经满是腥臭的血味。
她丢掉剩下的残躯,扶着树,看着自己沾满血的手,想着自己一定也沾满血
的脸,喉头一紧,险些呕吐出来。
不过她不舍得。
这些吃下去的肉,能给她力量,和活下去的营养。
她把已经到喉头的酸水硬是咽了回去,迈开步子,继续沿山移动。
从一开始,她逃亡的目标就是唐门所占山头后面的广阔山林。
当时她只有两个选择,上山,或者下江。
江水湍急,她水性又不算太好,贸然下去,不知道要被带去何处。
而钻山这种事,她从在东南那边躲避公门追捕时,就已轻车熟路。
就是不知道她假作往唐门内冲去的虚晃一抢,到底有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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