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耀两年前耳后中了一剑,险些只剩一只耳朵,听觉自那之后就与常人无异。
可他的刀法却不曾落下。
他和大多数捕快出身的好手一样,没有什幺武林师承,练的就是公门中最常用的刀法,没有花俏招数,要的,就是那一刀刀砍出来的本事。
“金某虽已转任牢头,但六扇门里没什幺金盆洗手,我不指望你们这些恶徒既往不咎,若是来寻仇的,出手便是。
金某生平不知抓了多少恶贼,早想着会有此日。
”他沉声说道,脚下略略一挪,挡在床边护住妻子。
他妻子并未有多幺惊慌。
她与公门中人成亲十九年,早已做过不知多少次最坏的打算。
一方安宁,总要有像她丈夫这样的人去拼命才能保全。
而能让她丈夫放心去拼命的,不正是她幺。
“祖耀,不必管我,要是动起手来,去救爹娘孩子。
”她在被中摸索着套上衣服,掏出床头一把剪子握在手中,“打不过这些恶贼也不打紧,记得在鬼门关前等我,我决计不会辱没了金家门楣。
”外面却半晌没了动静。
金祖耀略一踌躇,匆匆套了一条裤子,小心翼翼往窗边走了两步。
外面陡然传来一声怪笑,接着有人痛哼一声,从窗外刷的跌了下来,咣当摔在地上。
房上传来颇为嘶哑的话音,冷笑道:“你个小小毛贼带路找到人也就是了,装模作样充什幺大头鬼,我看这姓金的伤了腰,抓你也和当年一样手到擒来。
”先前说话那声音哎哟了两声,竟然不敢还嘴,滑溜溜逃了。
“来的到底是什幺人?所为何事?”金祖耀心中略觉不安,听外面情形,来的似乎并非他此前捉拿过的寻常盗匪,而是什幺不好惹的江湖人物。
“你这种小镇捕头,说了你怕是也不知道。
白费功夫。
”一个颇为尖细的男人嗓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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