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毅此刻嘴里却不愿服软,他脖子一梗:「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我根本不用人扶」。
在许依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目送中,他故作轻松的走出了操场。
不过刚走到众人视力不及的范围,他就蹲下来苦着脸叫唤起来。
主教学楼对面有三排平房,大部分是各年级老师的办公室。
校医室在第三排最靠墙的角落一间,杜毅咬着牙终于挪到了门口。
校医室主任之前是个男的,上学期被调到了邻近的另一所小学。
接替她的是一位姓白的年轻女老师,据说刚从医学院毕业不久。
「报告老师」,杜毅有点忐忑的敲了敲门,从小他就怕上医院,看到针管就直缩脖子。
「进来」,屋里传来一声轻柔的回应。
杜毅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了房间。
屋子不大,只有一个书桌,书桌旁贴墙放着书架,满满当当放了几层书。
旁边一张医院常见的单人小铁床,铁床斜上方的墙上拉出一根铁丝,一块布帘穿在铁丝上,构成了一个简单的移动屏风。
正伏在桌上看书的人抬起头来打量着杜毅,发现对方在看自己,杜毅低下头紧张的盯着自己的新球鞋,彷佛能穿透鞋子看到里面不安的绷着的脚趾。
「那个,白老师,我,我受伤了」。
白露被这个腿上血煳成一片的小男孩儿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查看,出血真够大的,血迹模煳看不清伤口的情况,有的已经沾染到了短裤和袜子上。
「快把短裤和鞋袜脱了,去那边水龙头冲一下」,她简短的下达了命令,然后回身去抽屉里拿碘酒和酒精棉球。
鞋子袜子很快就脱,但想到要脱裤子,杜毅慌神了。
这小子早上出门的时候本来要穿他妈给他新买的内裤,但想起下午要踢球就又不舍得了,才新买的就折腾的又湿又脏,不挨骂才怪。
于是他自作聪明只套了条球裤就上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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