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常闷来便引他取笑一回,毫无避忌,因此又叫他作「痴丫头」。
他纵有失礼之处,见贾母喜欢他,众人也就不去苛责。
这丫头也得了这个力,若贾母不唤他时,便入园内来顽耍。
今日正在园内掏促织,忽在山石背后得了一个五彩绣香囊,其华丽精致,固是可爱,但上面绣的并非花鸟等物,一面却是两个人赤条条的盘踞相抱,一面是几个字。
这痴丫头原不认得是春意,便心下盘算:「敢是两个妖精打架?不然必是两口子相打。
」左右猜解不来,正要拿去与贾母看,是以笑嘻嘻的一壁看,一壁走。
忽见了邢夫人如此说,便笑道:「太太真个说的巧,真个是狗不识呢。
太太请瞧一瞧。
」说着,便送过去。
邢夫人接来一看,吓得连忙死紧攥住,忙问:「你是那里得的?」傻大姐道:「我掏促织儿在山石上拣的。
」邢夫人道:「快休告诉一人。
这不是好东西,连你也要打死。
皆因你素日是傻子,以后再别提起了。
」这傻大姐听了,反吓的黄了脸,说:「再不敢了。
」磕了个头,呆呆而去。
邢夫人回头看时,都是些女孩儿,不便递与,自己便塞在袖内,心内十分罕异,揣摩此物从何而至,且不形于声色,一转念便有了主意。
却说宝玉自打迎春被孙家的接了回去,更是不放心,天天只挂念着迎春在那边是否又被虐打了,且晴雯这几日病又重了些,竟是时不时的要咳嗽几声。
宝玉便请了王太医来诊脉抓药,一面叮嘱袭人好生照顾,不在话下。
宝玉看着晴雯那西子般的憔悴模样,心中又疼又急,又想起迎春手臂上累累伤痕,不由心中挂念,胡思乱想着这几日迎春可又挨打了,遂心中一动想到:「这世间怎幺会有这等不知怜香惜玉的人,或许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我何不去登门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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