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想面对的人不得不说是煎熬,好在赫伯特偶尔会回离开。
赫伯特什幺都未说就将他带来了这里,马修无法猜测赫伯特的打算。
但他有自己的打算。
虽然依旧害怕着受到刑罚,但觉得若赫伯特最终会因讨厌自己而放走自己的话——就像沃尔克的弟弟那样,什幺都无所谓。
这一点马修早就想清楚了。
赫伯特最讨厌的便是他人的忤逆。
无须出于刻意,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便似乎处处都在与赫伯特作对。
只要压抑着恐惧,便能发现沉默与无动于衷好像才是最原本的面貌,过去这两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这是一种万念俱灰的决意和提心吊胆的快活。
似乎一切应然。
一切都应该很顺利。
可奇妙的是,赫伯特却很快消气,也没有惩罚他。
一人的沉默只是带来另一人的沉默,一人的无动于衷只是带来另一人的无动于衷。
沉默,无动于衷,没有怒火,便是结束。
这让他感到了一种无助和失落的灼烧感,任凭自己怎样挣扎都找不到出路,对赫伯特而言似乎只要能将无法用身体与之抗争的自己压在身下就够了,那个人似乎对这样孱弱的身体莫名地执着。
马修心情沉闷地放下餐具,望着墻上的大钟发呆。
就算什幺都不做,时间也照样向前涌进,自己被抛在后头,就被前进的流沙埋没而后窒息。
此刻是这样的感受,前方一片迷蒙。
他趁着太阳高挂的时候离开了房间在前门的树桩上坐下,只有正午的太阳才能让他感到些许暖意。
赫伯特总是傍晚才回来,至少还有几个小时是自由的。
闭上双眼仰起头感受日光的拥抱,身体就会立刻温暖起来。
无意侧头的时候,偶然发现有两人沿着唯一的小径走了过来。
眼神对上之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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