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爷爷。
爷爷是重庆人,随菲利浦赴台后结识奶奶,他的口音只有同乡和奶奶听得懂,所以小时候的我不喜欢跟他说话。
我们虽然不常讲话,感情却很好。
代替经常不在家的爸妈,爷爷总是牵着我上学、下课带我回家,路上还会敌不过我的任性,到杂货店买零嘴给我。
我吃饭总吃得乱七八糟,奶奶忙着干活、爸妈不在身边,也是爷爷用他一颤一颤的手帮我擦去嘴角的饭粒。
从幼稚园到小二,年事已高的爷爷因为关节退化,变成终日坐在家门口的摇椅上,而我只得强迫自己开始习惯一个人上下学。
爷爷再也不能牵着我的手带我一起走了,吃饭也不方便坐在餐桌上跟大家一起吃。
爷爷的侧影给人好孤单的悲凉感,很多时候都要靠奶奶餵他进食。
每每见到这幅景象,我就会推开妈妈要替我擦嘴的手,顶着故意吃得髒髒油油的嘴蹭到爷爷身边。
爷爷身体变好虚弱还是会努力想抱起我,用他晃得很厉害的手拿起卫生纸……直到现在,我一直都很怀念当时的爷爷。
爷爷抱着擦,有一种感觉叫做家……突然间警报大作,爷爷换上卡其色军装,大喊阿共打来了阿共打来了……我在一片人仰马翻的大混乱下跟着跑、跟着跑……一记轰隆巨响接着把我吓醒。
茶色的灯光。
微冷的室温。
还有……「齁──!呼……齁──!呼咻……」……肥宅的打呼声。
这家伙竟然用那幺没品的打呼声破坏人家美梦……不可原谅!而且还睡在人家房间地板上,简直就是在叫我踩醒他嘛!不过……看在他陪在我身边的份上,就免他一踩吧。
「齁喔──!呼咻咻咻……」……果然还是不踩不行!吵死人啦!正準备踩下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袜子都还没脱,呜,闷一整天还闷到半夜……一旦在意起来,鼻子都神经质地彷彿闻到味道了。
憋住气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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