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好久却觉得风力渐强,周围的幕竟有些在风中摇摆,他的那些军直杂役们纷纷钻出来,等着跟他这个主人同进退。
「把这些个幕好好扎一下,今日风大,需仔细了!马鹞子,过来。
」「官人有何吩咐?」一个穿着破烂铁甲和狼皮袄,背背药弩,手持重铁叉和大盾的光头壮汉凑过来,这厮头面上纹着一只鹞鹰,面相凶恶,身上肌肉发达结实雄壮,疤痕处处,看得出是个勇猛惯战的力士。
此人原本是个汉奴猎户,能与狗熊相搏,在他的私兵当中,勇力当之第一。
「洒家有差遣在身,离不得岗位。
今日仍是你带队,待城破之后,莫要迟疑,只管入城去抢,抢的越多越好,你可晓得了?」「官人这里,可留些人伺候?」「不必,全都去。
洒家只在此等你们回来便可。
」「小人领命。
」他的杂役们开始干活和整理兵器衣甲,周围的正卒们看这位同僚竟有如此多的军直随侍,想来是个财主,各个面带羡慕嫉妒。
西夏军制,官府点兵时一帐户出男丁二人,一正一负,称一溜。
二溜为一抄,四人同住一帐,设帐主一名。
现在是三人一帐,两正卒合用一负担。
只有正卒才能住「帐」,其余随军的家丁杂役刑徒只能住「幕」,合称帐幕。
于弥菩萨奴所住的帐中算上他共有三人,还有一个正卒和一个负担,那正卒却是属于骑兵,此时和那负担牵了马却往旁处去了,他的帐周围的幕却有十余顶。
在人多就是力量的西夏国内,这便是实力的象征。
因为军直杂役属于士卒的私兵,也是随主人上战场作战的,人越多越能保护主人安全,胜利的时候人多抢的战利品也就越多。
待到点名的旗牌官们到来,大营之中已经处处人山人海。
强劲的寒风吹卷着战旗扑啦啦飞舞,扫过人群,扫过山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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