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南朝兵马结阵,离城不远,如何图之?」「此非可图也,必诱其远离城寨方可击之。
」「若其不出城,只是龟缩城内自守,如何图之?」耶律罕特剌很想告诉他的皇帝若是南朝撄城自守,当今天下没有任何军队能奈何得了他们,还是早点洗洗回去睡吧。
他宁愿去面对草原上狂野剽悍的阻卜蛮夷,也不想面对宋军把守的坚城硬寨。
自宋辽相争以来,一直就是辽军擅野战,宋军擅守城。
当年大辽南下,每次攻城必败,一直打到檀州,却没能攻下宋军把守的任何一座城池。
那时大辽军力鼎盛,都做不到的事情。
现在国力衰败至此,又有什幺本事能做得到?只看对面雁门关隘雄峻,山势奇险,绵延城墙数里,其上吊斗林立、城高池深;所有的大小隘口都密布着碉堡寨楼、拒马鹿角,其外又是一层又一层的壕沟和羊马墙,其内还不知有多少陷马坑绊马索,多少虎落翻板机关隐藏在地表之下。
城上各种床弩擂石都已经伸出女墙,黑压压的士卒虎视眈眈,显然也是含有向这边示威的意思。
这样的要塞……凭这一万不擅攻城的御帐亲军,便是耶律休哥在世,也无能为也。
不过不能这样和皇帝说。
「启奏陛下,南朝守城而战乃是其看家本事。
若图之臣以为用间方为上策,促其内部生变,城池唾手可得。
然此非一朝一夕可以成事,非有长期经营才见效果。
」「若是用间不成,如何图之?」「若如此,唯有死战尔!狭路相逢勇者胜!当调派南京道之汉军、渤海军、以及西京道之汉军前来相助,此皆我大辽善步战者。
再选调精锐骑军,间道插入敌后,阻敌援军抄其粮道,断绝内外交通孤立其城。
大军围之蚁附登城,此党项所以克永乐、金明也。
」话说到这个地步,耶律罕特剌也算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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