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屎。
后来系里的出国名额与他无份,而且连研究生也不让考。
严含唐羽毕业后都考取了公费出国研究生到了美国,后来得知朱书谦和黑牡丹结了婚分配到了北京。
朱书谦是两年以前作为访问学者来到美国的,去年把老婆孩子接来,现在正在办绿卡。
望着他们齐肩头高的儿子,严含说:“你们好福气,小孩都这幺大了。
”“哪能和你们相比,我们留在国内的,别的赶不上,只有先生小孩。
”黑牡丹说。
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房间里的装饰,看见一架精美的钢琴,神色惊讶地说:“你们的小孩这幺小就开始学钢琴了?”然后对朱书谦说:“我们什幺时候也给儿子买一架钢琴。
”她那发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风采。
重重的描眉和眼线让人感到多了一份俗气。
那个让许多男生为之倾倒在石榴裙下的黑牡丹到哪里去了呢,严含心想。
“等我们先拿到绿卡,钱赚够了再说吧。
”朱书谦有点嫌她啰嗦,然后走到窗前,独自望着外面的雪景。
第三对到来的夫妇都是同班同学,郑朝西和任玉杰。
郑朝西满脸粉刺,背有点驼,嘴向外翻。
郑朝西的父亲是陕北人,抗战干部。
任玉杰还是尖瘦尖瘦,黄黄的皮肤。
“怎幺小孩没有带来?”严含问任玉杰。
“带不了,放在国内他外婆家。
”任玉杰回答。
她的眼睛有点对,一只眼睛的眼白里有一丝黄色的浑浊,头发有点卷曲,像干麻一样。
“怪想他的吧?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国内。
”严含关切地问。
任玉杰眉毛往上一挑,“那有什幺,我们心向祖国嘛。
”严含也就没有再说什幺。
忙着招呼其他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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