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 第二章 索尼娅 第五节 柔与刚(第5/8页)
”索尼娅拉着他赶紧回到宿舍,让他躺在炕上,从脸盆里拧了个湿毛巾为他搽脸。
在湿毛巾搽在脸上的时候,冉大牛泪流满面,起身一把抱住了她,头儿使劲地在她怀里蹭,像孩子在找奶吃。
索尼娅顺势把他搂在怀里,摸着他的头,哄孩子一样的哄,“我知道你伤心,但男子汉的眼泪不应当这样流的。
”冉大牛哭诉,“我知道,但我忍不住。
他需要帮助,我却不能帮他。
”索尼娅脱鞋上了炕,“看你还像个孩子,来,躺在我怀里。
”索尼娅搂着怀里的大孩子,心中浮现少时的一幕:一日,父亲醉醺醺的回来,见到妈妈的刹那,也像眼前的冉大牛,扑在她怀里哭泣,母亲搂着父亲在沙发上呢喃了半天,才把父亲安慰好。
后来她得知那天父亲被批判,说他是资产阶级做派,拉的都是靡靡之音。
在此之前,她眼里的父亲充满阳刚之气,是母亲和自己的依靠,不明白那天父亲为什幺柔弱得像个孩子。
她请教了母亲,母亲说男人的阳刚之气大都是感性的冲动,都在外面表露,在家,他需要抚慰,需要女人给他力量。
她恍然之后有所悟,仿佛触摸到男人的本质,可又不能确定。
大约在十二点钟的时候,冉大牛走了。
第二天,人们惊奇地发现,场部办公室所有的玻璃全部被打碎,四清工作队办公室的门上被抹上了屎。
在阶级斗争盛行的年代,这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队长说这是阶级敌人猖狂反扑,发誓要查出肇事者并绳之以法。
呼盟公安局派人来办案,找人谈话,排查摸底,甚至把一个叫明克的打更人关起来,弄得人心惶惶。
色厉内荏的工作队长虽然嘴上发狠,但心里却打颤,吩咐二驴子加强保卫,安排人为工作队的宿舍站岗。
这事成了笑话,群众说工作队的派头太大了,连盟委书记、旗委书记的家都没人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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