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末时,她告诉我,她在五十街上的咖啡店。
我给陈嫣也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一个朋友有急事需要我的帮忙,如果来得及,我会乘下一班飞机去与她们汇合。
她给我的,也是短暂的沉默,可是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沉默之后的爆发,反而是以一种出奇的平静和淡然对我说:“好吧,我等你。
”我驾车飞驰在返程的高速路上,我想起了陈嫣,想起了壁橱里的黑暗和她脸上的绯红,我们的开始是放纵的情欲,那时的我们都明白,短暂的欢娱就是我们想要的一切。
可是如今,爱欲却在情欲之后接踵而来,我开始害怕,这情欲带来的爱欲究竟能够维持多久?如果有一天,当我们老去,情欲褪散,这爱欲也会随之减淡,甚而土崩瓦解吗?爱是恒久的,可是恒久能建立在短暂之上吗?等等,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从什幺时候,我开始忧心事情的结局与人生的未来?是什幺让我抛弃生存的虚幻与漠然,而相信秩序与生命之有目的?也许,是自从那时吧。
那时雪花纷扬,那时的天空,神秘空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