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跟你一样,鼓起所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过往与执着,然后告别,放下,强忍着心中巨大的失落,亲手摧毁自己的世界。
我想唯一的不同,只是你已经找到了新的信仰,我却还没有。
”“你……”我想要说些什幺,可是张了口,却又只剩无言。
我知道,我对爱情的信仰从来没有改变过,可是对生命的信仰呢?已经改变了吗?一个上午的时光就在我们的惘然中悄悄地走远,及近正午,我邀请林菲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馆,我们仍旧时不时地闲聊,可是话题多半是美食与休闲,再也没有那些对人生的思索与迷惑。
未来,或是过去,在六月某日午后的北纬二十七度,只是做了静静的旁观者。
“我还记得,上次在纽约的咖啡馆里,你为我画了一幅素描。
”林菲说。
在午餐接近尾声的时候,她忽然提起了这桩往事。
我有些诧异,因为我的思绪也正好沉浸在那一天的雪与风中。
“是啊,我最好的作品之一。
”我玩笑着说。
“就算是,也已经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吧。
”“噢,没有,我仍然收藏着它。
”“是吗?那……你能不能把它送给我?”林菲说着,在我略显意外的眼神里展颜一笑,“其实我真的很喜欢那幅画,只是上一次,我不能把它带走,这一次,我可以了。
”“那……好吧。
”我说。
此刻,我的心绪是纷乱复杂的。
我收藏了那幅画,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机会,让梦醒来,可是,在这姗姗而来的梦醒时分,我却有些恋恋难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