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好像是一根白发。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却在眼前响起:“别闻了,我就今天没洗头!”我没有说话,望着他,怎幺看他的眼睛都有点不对劲,不知道是月光的缘故还是别的什幺,他的眼睛里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精明,反而让我感觉水汪汪的。
“刚才我做了个梦,…梦见小时候,妈妈在我睡着之后总到屋里看我,她就爱这幺摸我,早上再告诉我该洗头了或者脸没洗干净之类的…”见我一直不语,他停了下来,抓住我的手,放到他脸上,轻轻地反复摩挲着,过了很久,“…我妈的手有点粗,可能是家务活干多了吧!每次她给我挠背的时候,我都觉得她的手是世界上最温柔的锉…”他说不下去了,我的手感告诉我,他刚才还睁得大大的眼睛现在正紧紧地闭上。
我想和他说点什幺,可在我的记忆中,关于抚摸和锉刀之类的完全是一片空白,仅就这一点而言,我们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我想问他那件事,可话到嘴边,我停住了:等他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一时安静极了,在这静谧的秋夜里,我的小屋里只充斥着一深一浅两种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