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就被刘小开的一句话终结了:c大的校友,所庆后留下,在宴会厅聚餐。
c大的校友,在刘小开他们所,上至七十岁的老顾问,下至刚回来的辛夷律师,连带像我这样的客户,坐满了会所宴会厅的三张大圆桌。
刘小开非常贴心地让辛夷律师坐在我旁边,还很细心地安排夏婕坐在他自己身边。
酒过多旬,等我和辛夷律师终于能安安生生地坐下来,我才有机会仔仔细细地看看她:在我俩那场艰难的谈话之后。
她瘦了,原本就没有几两肉的她,现在那只握着刀子的右手更是青筋毕露,瘦得见骨,我想跟她说别再切盘子里那可怜的芦笋了,给我,她不爱吃我爱吃,可话到嘴边,“辛律师今天很忙啊!所庆都来晚了!”她这才抬起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耿总,临时有事脱不开身!”又垂下眼帘,继续对付那可怜的芦笋。
也许她是真的有事,就连平时一贯只穿蓝、白、黑、灰套装、脂粉不施的闻律师今天都薄施粉黛,围了一条颜色鲜艳的披肩,她却还穿着平日深蓝的套装,白色的绸衬衫,连口红的颜色都没换。
要说唯一的不同可能是她今天戴了一副蓝宝石耳环。
这耳环是我们从甘肃回来之后买的,我还记得替她带上耳环的时候,她柔嫩的耳垂在我手中的感觉。
现在我只能一手握住叉子,另一只手握住水杯,以免自己真的会在众目睽睽下摸她的耳朵。
她低下头,乌黑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她应该没再去找过er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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