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她突然低了头呼哧呼哧地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那一年文景去接受培训,我就很想去,可这样的机会哪儿能轮到我?后来我弟对我泼冷水说:‘绝了这想望吧。
听说扎针也会扎晕人的;人家文景扎晕人最多是技术问题,姐姐你扎晕人可就是立场问题了’……。
”说到此陆慧慧哭得涕泪滂沱,痛不能言。
陆文景和她娘百般解劝,也控制不住慧慧那倾盆般的泪雨。
陆文景用一只臂膀搂着她的双肩,另一只手不停地替她擦泪。
她感到慧慧的整个身体都在震颤和悸动。
从她起伏的胸襟、冰凉的双手中文景体会到这是积压已久的悲凉和深痛。
她万没想到慧慧会这样地自悲自怜。
“慧慧也太要强了。
出身地主的丑妞儿难道就不活了?”陆文景私下琢磨。
家庭出身是中中农,社会关系又清白的文景凭着自己的秀外惠中,总是人捧人敬,根本没有这样的切肤之痛,所以她觉得慧慧实在是夸大了自己的难堪和窘境。
既是共青团员,又在青年突击队挣着高工分,能争取到这两项该知足了。
倒是文景的母亲感同身受,抽抽咽咽陪着慧慧不停地掉泪。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