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倒象是逍遥自在赶集逛了戏场子似的。
“谁的信?”慧慧一见春玲手里的信,就高度地警觉。
“我大哥的。
”春玲少情没绪地说。
“我大哥二哥都给寄来了钱,可是,不知为什幺我二哥好久了没信。
”天哪,他别是出了什幺意外吧?慧慧想。
因为她也很长时间了没他的音信。
思念就象突然刮来的旋风,把慧慧的魂魄都卷走了。
“你刚才说什幺?”陆文景却毫不客气地逼问。
她向来看不惯春玲那种一贯正确的居高临下的姿态。
她想:你二哥不来信可有钱呢?拿了汇款单故意在我们面前显摆!你二哥不来信,我们就没心肠出黑板报了?你打扮得油光锃亮,去革委会招风惹草,反而有理了?我们下了打谷场就出黑板报,蓬头垢面,忍饥挨锇反倒受你的奚落?每到具体环节,文景就忘掉团结春玲的策略了。
“啊呀呀,好我的姐妹们!天要塌下来了。
资本主义险些复辟。
听到这消息我们一家子都没吃午饭,吓懵了。
我娘先是牙疼,现在发展到头上了……。
”春玲夸夸张张地兜着圈子。
“让文景去扎一扎,她会针灸!”慧慧巴巴结结地说,忙给春玲献计献策。
“资本主义就要复辟了,哪儿有心肠扎针去?”文景嫌春玲故弄玄虚,白了春玲一眼道。
不料春玲倒不脑文景,她一伸两臂,把慧慧和文景都揽到自己胸前,就象地下工作者向下线传达什幺重要指示似的压底声儿一字一顿说:“你们俩都是共青团员,先给你们讲了也无妨,组织上相信你们。
——中央出了大乱子了。
林彪也是睡在毛主席身边的定时炸弹,暗害老人家的阴谋险些得逞。
”“啊?”陆文景和慧慧几乎同时惊叫一声。
这意外的消息使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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