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相信这位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村妞的人并不多。
春玲娘那幺金贵的头脸,肯让她来摆弄,让她感动。
另外,她娘常教导她艺多不压身,真才实干多些总是好事。
她接触的病例不多,治风火牙疼还是头一遭。
连她都没有料到会立竿见影。
她想去探探那疗效是真实的呢,还是春玲娘夸大其词;是永久的呢,还是她们前脚出门那毛病后脚就又返回去了。
收工后,妇女们一窝蜂飞了。
陆文景和慧慧摘下头巾,先把各自的头巾抖干净。
然后,两个女娃又交替用头巾抽打对方的肩头、后背,直到身上不留一粒高粱碎屑为止。
陆文景摸摸衣兜,那针包硬硬的还在。
便邀慧慧与她一起去春玲家。
不料慧慧靠着个秸杆垛一动不动,身子软塌塌的,似乎连说话的精神的没有了。
——其实慧慧这一个下午都少精没神的。
这种情形之所以未被文景看出来,是因为那“铁狮子”的轰鸣和紧张的劳作掩盖了一切。
“刚听到林彪背叛的消息,就象苍天塌下个窟窿,觉得太阳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麻雀的叫声也怪怪异异,现在好多了。
”陆文景以为慧慧还在为国家大事担忧,就用自己的感受替她排解。
“反过来想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还是林彪反党集团,毛主席他老人家安然无恙。
岂不是我们党的伟大胜利?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哩!”要不说人心隔肚皮,家庭出身没有污点的陆文景尽管善解人意,但对好友的苦衷她体会的依然是皮毛,慧慧此时情感深处的动荡她就知之甚少了。
从春玲家出来,慧慧内心的感受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的生命之河明显地分成三股:一股是撼人心魄的爱情带来的欢乐,一股是不可动摇的无望的痛楚,另一股是对不公平待遇的怨愤!看到春树的彩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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