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向阳的屋檐下搭一个长方形木架,用来垒玉茭棒子。
——从打谷场分回的湿玉茭棒,通常得晒上两个多月,才好剥粒。
这老妇人手里正提着个长满青苔的木杠子比划呢。
看得出,这是过日子很精细的人家,大田的玉茭棒子还没全拉到大场里,她家就开始搭架子了。
“福贵婶儿,你真的彻底好了?”陆文景好奇地问。
春玲娘一抬头见是文景,脸上笑开了花。
立即放下那木杠,拍一拍手上的土,说:“好我的憨闺女,但凡病人,哪有个没好肯说好的?”这老妇人笑盈盈地前后捣腾着小脚,拿腔捉调地操练文景道,“先前见你说得头头是道,还以为你医道深呢!——以后对外人可不能这样!你应该拿出神医的派头来,说两针见效,三针包好,四针除根儿……。
‘三分看病七分懞’嘛!”文景与春玲娘接触不多,听大人们说她挺嚼嘴难缠的,想不到竟这样幽默,这样诚恳。
文景就笑着问她起针之后的一系列感觉。
“刚起罢针还闷闷的,就象泡大的黄豆,说不出是胀呢还是困,到现在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文景忙从针包中拿出一截铅笔和一块儿硬纸片来,俯在窗台上记道:“某月某日,给春玲娘扎风火牙疼,主穴……,配穴……,疗效……。
”看到病人真的痊愈,文景很有成就感的。
尤其是春玲娘那喜悦的样子,让文景心里也特别甘甜。
她想:村里人常犯风火牙疼,以后扎这种病就更有把握了。
陆文景一抬头,发现春玲娘端着一盘酒枣站在她侧面,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她好像有些发愣。
她的眼神和举止里有一种含蓄和欲言又止的神色。
“我做个记录。
我确实没料到有这幺神效。
——虎口处有个‘合谷’穴位,也治牙疼,我还没来得及使用呢!”陆文景一边收起那卡片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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