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对眼、面对面臊了他。
文景压着砰砰的心跳和满肚的不平,屏声敛息,看他们到底干什幺勾当。
果然,应声从地里滚出个柴草垛来。
那垛柴草足足有半间房高大,再看背柴人的身子差不多全嵌到了柴草里。
文景只能望见柴草下一双蠕动的大脚,辨不清是谁。
她从那庞大的柴草垛上估计,里面夹带的玉茭少说也不下三十个。
可是,没走两步,这蠕动的柴草垛又折了回来,对那巡田人道:“趁长红不在,我还来一回!”文景这才听出是红梅花的爹赵锁贵。
只见那民兵前后张望,呛白他道:“连这回我都没看见,和我罗嗦作甚?”——这后生显然是看在红梅花的情分上了,她那罗哩罗嗦的小个子爹断不会有这面子的。
“你瞧瞧,人人都躲不过儿女私情!大家就糊弄你一个铁面包公!”陆文景咬着牙在心里骂道。
吴长红这天是干什幺去了呢?文景不经意就把那小黄花儿插到了鬓角。
她正琢磨该怎样和心上人讲和呢。
到县针织厂的事他以前答应过,只要长红支持,他二哥点头,没有办不成的!这一回才真正要考验他呢。
那位巡田的基干民兵很快就踅进地里去了。
为了不让红梅花的爹紧张,文景只好放慢了脚步。
手里那柳树枝条还没扔掉,她便一边走一边编起了绿色项圈儿。
“哎,你丢了什幺?”春玲的大哥赵春怀突然跳下自行车,并排走到文景的身旁。
猛地里吓了文景一跳。
当看见那明晃晃的车把上绕着她的花格子头巾时,文景不免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失笑。
赵春怀一手推着车,另一只手将头巾解下来,轻轻地搭到文景肩上。
“嫂子没回来?”文景扔掉那柳条圈儿,认认真真把头巾结成个结实的红领巾结。
“哪有嫂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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