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红的娘一直闭着眼,认真体会针感。
不知她怎幺竟能猜出老汉的疏漏,补充道:“快去菜缸里夹些菜来。
再给娃晾碗米汤!”“大伯吃!”文景这才脱口叫了声大伯。
“他还要去自留地看看。
——你管你吃!”长红爹果然又拿了镰刀、麻绳下地去了。
这时,初升的太阳斜斜地照到窗上,屋子里开始大亮起来了。
“你先吃。
一样的饭。
”长红娘察觉没有响动,终于睁开眼望了望文景。
再一次督促她吃饭。
陆文景在吴长红的军用被褥下发现了一个红皮笔记本儿,正在好奇地翻看呢。
文景嘴里“嗯嗯”地应承着,并不动手。
她猜:那两个白面饼子一定是长红去县城给他娘找猪苦胆时,用粮票买回的。
怪不得长红爹要先做饭呢,为文景吃这两个金贵的饼子,说不定这二老事先就设计好半天呢。
她分明了见那蒸笼里尽是窝头、菜团,哪儿是“一样的饭”?老实人撒谎总是要漏馅儿。
她可不忍心吃老人的病号饭。
“吃,吃啊!”长红娘竟然架着一条胳膊,吃力地想往地下挪动。
“小心,看针弯了!”文景忙把她安顿好,说“我吃!”,望望柜上的马蹄表,还有十分钟才能起针。
为了不拂二老大清早为她准备早餐的盛情,她决定吃一个饼子,喝一碗汤。
一来稳一稳老人的眷念之心,二来也表示自己并不见外。
她一边用餐,一边翻看长红的笔记本。
不时望一望街门口,也不知长红与他二哥谈得怎样,自己的事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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