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爷爷老翻了。
和三岁的娃娃一样样儿。
”伸手就拖拽他爷爷回家。
这节骨眼儿上,正象相声演员刚要抖包袱儿,兴味正浓的观众眼巴巴等着亮底呢。
哪里肯依?春玲和几个泼辣的女娃儿上前就把吴顺子的手扳开,鼓励那老爷爷继续把话说完。
“那崽子说:好吧。
杀了我包饺子吧。
”说到此老人家哽咽难言,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咳得又喘作一团。
人们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文景便拉慧慧和红梅花出去,两个人纠正红梅花的舞蹈的不规范动作。
只见两个干部也随即出来,边走边议论。
一个说:“养儿养孙全扯淡。
也不过是五保户的下场!”另一个却说:“土改时是没收了地主、富农的财产,入社时收了分给大家的骡马土地,大跃进吃食堂是收了各户的粮食、锅灶,如今又加了个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不让养“自留猪”、“自留羊”,院里连颗葱也不让栽,公粮却是年年涨,庄户人这穷是穷塌天了。
——你老子若是让你给过生日,你拿什幺过去!”这一番议论惊得三个女子面面相觑,脑子里同时映出四个大字“反动言论”。
不自禁停下舞蹈动作,偷瞥这位吃了豹子胆的人。
红梅花望着那人的背影儿,小声儿对文景和慧慧说:“一小队的队长吴天才,带头与吴长方闹哩……。
”红梅花说“吴长方”三个字时只有嘴形,没出声。
三个姑娘不约而同又朝办公室望去,只见办公室里又笑逐言开了。
吴长方正亲切地问吴顺子他爹的病情。
人们耍笑的目标仿佛又转移到小顺子身上了。
她们舍不下这乐子,又聚到檐下来听。
“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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