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点儿心存嫉妒。
慧慧当初的条件离自己相差十万八千里,人家却能争取到今天这一步,事实上谁都比自己有心计!秋雨毕竟没有劲道,被风卷走了。
暮色却越来越浓。
陆文景呆呆地望着明晃晃的水流。
它们象银蛇般匍匐前行,蜿蜒曲折。
牛车辗过的土路高低不平,水流因路况而时分时合。
分开时,欢快地流淌,环抱着一块块高地;聚合时又变成纹丝不动的宽阔的河面了。
门旁这是那家的柴禾呢?乱七八糟堆放在凹地里,全部浸泡在水洼中。
陆文景高卷了裤脚,正准备离开时,这户人家里隐隐传来慧慧的声音。
陆文景恍然醒悟,自己避雨正蔽到了五保户的街门下。
屋里的电灯已经亮了(五保户家的电灯免交电费),十五瓦的灯泡映得窗纸明晃晃的,衬得院内却一片漆黑。
慧慧这会儿还不回家,又在搞什幺名堂?文景好奇,便想进去看个究竟。
她想:无非是打扫卫生、补块补丁,帮慧慧一起干完,相跟着回家也行。
“我姑一直向我夸你哩。
真是少见的好品性。
”屋内传出个略带咬京的男子的声音。
这陌生的声音阻止了文景的脚步。
“这都是应该做的。
”慧慧说。
“咳,那六六粉,把虱子放进去一整天,都欢势着哩。
”聋老太太在念叨。
“好了!好了!搽上些就好了。
这新药比六六粉强多了。
”原来慧慧正给老人搽灭虱子药。
“一个人做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坚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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