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眼。
可惜蜜蜂和蝴蝶不识时务,还在嗡嗡嗡地吟唱。
文景驻脚在慧慧家院墙外细听一会儿,没有啜泣声、没有说话声、安安静静。
缄口不语,其实是最佳的自慰方式。
文景摇摇头否定自己:她曾想进去抚慰慧慧几句,细想想根本不知道说什幺好!生产队背后的饲养处,传来持续不断的骡驴的嘶鸣。
它们的吼叫倒叫人心静。
陆文景决定不把会上的内容告诉瘦弱的爹娘。
尽量让他(她)们生活在运动圈儿外。
能瞒多久算多久!任何事件一旦落上岁月的尘埃,给人心灵的震撼就小多了。
情思未经筛选,长红在会上晃动下巴的影象又历历在目了。
除了替她关心她的爹外,还有没有别样的信息呢?——文景最最挂心的消息?不管怎样,从彼此互相关心发展到体贴对方的亲人,文景觉得她与长红的恩爱又加深了一层。
她的双腿不知不觉就把她的人舁到了长红家里。
婆婆那软溜溜的病臂就象一条绳索缠绕了她的愁绪。
长红在小憩。
枕边放着本小册子,是毛主席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
他没有听见她进屋的脚步声响,却猛然听见“爹娘呢”的柔细的问话声。
这时,那男子汉脸上的其他部分还未彻底苏醒,一双眼却透过惺忪的状态、放射出灿烂的光芒。
他既高兴又惊奇地一跃而起,跳下地来痛痛快快伸个懒腰,那伸起的胳膊还没放下来就抱起文景在地上转开了圈儿。
“放开!看叫老人撞见!”文景在长红怀里挣扎,用拳头捶打他。
吴长红却不管不顾,垂了头就用他那棱角分明的嘴巴堵住了文景细嫩柔软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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