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字的花纹一排一排……这是吴庄人祖祖辈辈世代相传的谜语。
自从“割”了苇地,不编席子,人们也就再没心情念叨它了。
两个姑娘想不到你一句我一句还能凑乎下来。
两人一得意,声音就高了。
吴长方发现听众注意力不集中,这时就停止了批判,盯着红梅花和那位姑娘,说:“来来来,你俩有话来这里讲!”那姑娘脸一红便嘟了嘴恼了,恨恨瞅了红梅花一眼,怨她招引她犯错误吃评。
红梅花倒被人说教惯了,一伸舌头一耸肩膀,换了副诚恳接受批评的表情,双目炯炯地望着吴长方。
脸也不热不红,仿佛是东南风吹过耳尖似的。
“叫你讲你不讲,别人讲你不听!”吴长方口气咄咄逼人。
“刚才你俩讲的什幺?能不能放到桌面儿上,说给大伙儿听听。
”“大检举,大揭发,大批判,大清理,这是上至中央下至地方的战略部署。
”工作队的老李也为吴长方助阵。
“这幺严肃的会议,你们怎能眉飞色舞呢?敢不敢坦白你们说话的内容,让大伙儿听听!”这时,那受到牵连的姑娘便用胳膊肘一下又一下地捅红梅花。
意思是你掉了屎盆子你自己收拾。
红梅花急中生智,突然想起那天陆文景和陆慧慧在“革委办”门前辅导她舞蹈动作时曾听到的吴天才的反动言论,就添油加醋说:“反革命分子吴天才一贯对党不满。
那天吴顺子的爷爷闹生日时,他就说:‘土改时没收了地主富农的财产,入社时又收缴了中农的骡马土地,大跃进吃食堂是吃塌了各家的锅灶粮囤子,现在又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不叫养羊种树……’这显然是对土改不满、对入社不满、对大跃进不满、对割资本主义尾巴不满。
这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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