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心上人的痛苦也扩大了千百倍,由自己一肩挑起了。
这样,慧慧从情感到理智都不堪重负,失去向往、没有盼头、只差自虐自戕了。
“不管怎样,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文景把信瓤折好,装在信封里,郑重交给慧慧。
“旁观者清,当事者迷。
我觉得问题没有你想得那幺严重。
——见长红说,你娘若不送红枣和黄豆,就一点儿事也没有了。
咱路遇他摔了跤,好心去帮忙,本意是学雷锋嘛。
他还能翻了脸?有了那两样东西,就不好不公开了。
”文景推心置腹地安慰慧慧,不小心把长红不让她外传的机密也向慧慧交了底。
“听说老李的岳父底子也不硬,所以他才更要显得清白哩!”听到此,慧慧脸上的泪水已滚滚滔滔,打湿了鬓发、洇湿了枕巾。
只要哭出来就把心里的憋屈冲走了。
文景这才放了心。
因为惦记黑板报的事,她不能久留。
便急忙告辞出来。
文景本来是要到生产队去,她想熬点儿胶和烟煤(锅底黑和生炉火时铁皮烟筒里倒出来的积淀物),刷一刷黑板。
可是路过春玲家的巷口时,身不由己就拐了进去。
——她心里实在放不下慧慧,想叫春玲再去安慰几句。
春玲常能寻见歪理,说不准还歪打正着呢!迎头碰上了春玲的爹。
老汉正低了头在街门侧和粪。
一股便溺味儿扑面而来。
“福贵伯伯你早。
”文景上前打个招呼。
“噢,噢。
”福贵老汉忙停了粪耙子的搅动,抬起头来接应道。
“站远点儿,看把你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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