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压着。
毕竟要做一家人!”吴长方说罢,弓身向前一蹬,径直朝吴庄去了。
那明哗哗的车轮扑楞楞飞转。
他扭头朝县城的方向望了一眼,嘴里还哼着“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曲调。
※※※人在该交背运的时候,喝口白开水都硌牙。
在文景去县针织厂的事情上,一个关键的人物没起关键的作用。
不是这个人与文景交情浅不肯诚心帮忙,是因为她刚巧出了远门。
细心的读者一定会联想到这个人就是小个子喜鹊。
也就是最先给文景提供信息的公社卫生院的妇产科小护士。
当文景爬上公社卫生院的高坡,穿过那铁栅栏门,想找这“吉祥鸟”问个究竟时,又扑了个空。
那位身穿白大褂的妇科女医生告诉她,喜鹊到地区办的培训班学习去了。
培训期限为一个月。
关键时刻,传递佳音的喜鹊飞走了。
返回的时候,红旗公社的广播员正作午间播音。
吴庄“一打三反”的新成果已成了头号新闻。
路旁三个端着海碗的吃饭的男人正蹲在一棵槐树下,一边听广播一边拉话。
其中一个大个子说:“红旗是不让栽荆条编筐了,吴庄是不叫种苇子编席子了,这不是尽卡老百姓的手脚幺!”另一个中等身材的极象是吴天才的妹夫。
他的话说得更难听:“家里炕席烂了,再也没地方寻些苇茬子来补了。
今后买不起棺材的穷人甭指望用席子来裹尸了。
”……他们的牢骚、他们的一筹莫展,象一粒粒石子儿击打着陆文景的心湖。
使她内心的痛苦和抑郁一波一波推进,此起彼伏。
日头已经偏西了,她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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