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婚事很快就定下来了。
赵春怀说一结婚就准备带文景上省城当家属,这本来是不算作问题的。
当赵媒婆再次来到陆家,问他们准备要什幺财礼时,文景的父母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木木纳纳不知道说什幺好了。
他(她)们只是认为这件事定得太急速、太叫人没有招架了。
陆富堂这种人家,虽然不算赤贫如洗,但灾病困苦步步紧逼,所差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不象那些殷实人家有长计划短安排,差什幺就能直接指出来,折算成人民币。
常言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差得太多,倒仿佛什幺都不缺了。
再说,文景的爹向来随弯就曲、胆小怕事,得过且过,在吴庄不被人尊重。
这一回觉得赵福贵在省城上班的儿子托了媒来,也够个体面了。
所以,这一家之主就慷慨地说:“这都有个普通行情哩,让他们随心布施吧!”文景的娘听了老头这“行情”和“布施”,怕文景心里不悦,便狠狠瞪了老头儿一眼。
却见闺女脸上干巴巴的,毫无表情。
当娘的已经知道文景所受的打击,女儿所爱的人没有帮女儿办成她热衷的事,女儿所嫁的人与所爱的人又难以吻合。
闺女心里苦涩,母亲更不好受。
这当家的女人心里也毛毛糙糙的,不知道该怎样铺排女儿的终身大事了。
她只是说:“只要文景跟着出去好活,春怀能善待文景,也就行了。
”“啊呀呀,过了这村儿就没有这店儿了!”倒是那赵媒婆嫌陆家抓不住机遇,缺乏算计,急猴猴地埋怨他(她)们说:“你们没听过现在的行情?‘奶奶要穿戴,爷爷要棺材,弟弟要媳妇,妹妹还要依赖’呢!花骨朵儿似的闺女,哪儿有白跟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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