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白费口舌。
因此,她便无事找事,找出针线活儿来,给文德补起了冬天才穿的棉裤。
“我想出去走走。
”文景说。
她实在是在这个沉闷的家里呆不下去了,就漫无目的地走了出来。
不过,说文景漫无目的也许不够准确。
因为她所驻脚的地方,都是她过去与长红常去的地方。
十字街的井栏边、黑板报前。
生产队大院、戏台前。
她既恨他,又特别想见到他。
她甚至穿过一片荆棘地,抄小路来到南坡,寻到长红惯常割艾蒿的那片杂草丛生的沙土地。
然而,除了牛脚印、羊蹄子踩下的小坑儿,哪里也没有吴长红的踪影。
——他难道没有听说她要嫁人的消息幺?他听说她要嫁人会无动于衷幺?两个月以前,他(她)俩还出奇地相爱,在这儿共同拧着一根火药子,设计着美好的未来呢。
陆文景旧地重游,百感交集。
脚碰到长红割过的蒿茬儿,那感觉就如同手摸到长红的胡子茬儿一样,十分亲切。
在一堆黄鼠滚出的虚土旁,她双眼一亮,看到一双四十二号的胶鞋脚印。
她便低了头拾了些柴草将这脚印掩护起来,免得别人再践踏。
这双硕大的脚印早印在她心上了。
那便是心上人的脚印。
她在长红割过的蒿茬里捡起几根干蒿,放在鼻际嗅嗅,由衷地满足。
她想将它们编成火药子。
但一拧就断了。
那曾经让她亲近、让她引以为荣的艾蒿,此刻也乍乍虎虎,有了嘲讽的意味。
仿佛说陆文景好高务远、见利忘义,要抛弃心上人了。
毫无办法。
陆文景今天是与姓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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