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还有家庭优势呢!”这种自我调侃无端地使文景快活起来。
脸上大理石一般的生硬神色消失了。
脚步也轻快灵动了。
青春的朝气又在那袅娜的身姿上烂漫起来。
可是,走到自家巷口,当她发现有明显的自行车轮胎的印痕一直延伸到她家街门里边的时候,她的心咯噔一凉,冷静的理智又复苏了。
她觉得自己刚才的骄傲简直与无知村妇一样地庸俗、一样的水准!天哪,赵春怀不仅答应了她提出的一切条件,连崭新的自行车也推过来了。
这买卖就要成交了。
陆文景心里发堵,不愿回家。
一闪身进了慧慧家院里,踱进了慧慧的东房小屋。
慧慧不在。
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
墙角的蜘蛛网不见了,窗台上纤尘不染。
炕上的被子和衣服都叠放得有棱有角,可见这女主人的心情有了好转,又有精气神收拾这一切了。
可文景此刻的心情却如朽麻般乱作一团。
听得慧慧那聋娘在隔壁自言自语,她也不去理会。
躲在这小屋内自顾出神,呆呆地想自己的心事。
她知道她爹娘对这桩婚事是满意的。
他(她)们一直不能大展欢颜是因为闺女愁肠百结、满腹凄苦,做爹娘的心疼闺女。
再说,她爹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人世沧桑,对人生悲喜已经麻木。
只要不被人整,不被人抓,不受惊吓,便是安然自在的好日子了。
再高兴,他也笑不出个好折皱;再苦涩,他也挤不出一点儿凄清的泪。
笑和哭差不多,表情都僵化了。
对文景找工作的失败,陆富堂很是不以为意。
——尽管当时他也曾有点儿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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