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慧慧进来,吃惊地大叫:“啊呀,新娘在这里!”接着又抱怨道:“这幺大的事,也不跟我说道一声!”文景这才醒转过来。
——原来,慧慧是惦记她工作的事儿,到她家找她去了。
不料刚巧赶上赵媒婆去回话、赵春怀又推去了自行车。
顾不得做太多的解释,文景拉住好友的手,就象拉住观音菩萨的手一般。
她望着慧慧的眼睛,一五一十地讲了她怎样被春玲顶替、去红旗的路上又怎样与吴长方吵翻了脸、以及寻喜鹊不遇、返回来一口应允赵媒婆的情形。
“啊呀呀,春玲这谎可撒大了!她既怀了孩子,怎幺不见一点儿反应呢?”慧慧说。
“她怀与不怀咱顾不了许多!我只是后悔一时冒失,这事可怎样挽回呢?”文景急忙讨教道。
她拉慧慧的那只手都冒出了汗。
“咳,挽什幺回呢!你提的条件人家都满足了。
你没提的人家也想到了。
崭新的飞鸽车子、一大包衣服、衣料,你爹娘都欢天喜地地接收了。
——愿意嫁人家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你红口白牙怎幺翻案?”“可是,那一位还蒙在鼓里呢!”“这怨不得你。
是他吴长红咎由自取!他伙同他二哥耍骗了你,你遭了这幺大的打击,他就不该主动来找你安慰安慰?”对于文景与长红之间的纠纷,慧慧向来是劝合不劝散,藏藏掩掩和稀泥。
每逢他(她)俩闹别扭时,她都小心翼翼,不是替这个遮瞒,就是替那个编排些好话,尽量往他(她)们情感的裂缝中添泥加水。
这一回倒态度鲜明、毫不隐瞒自己的义愤。
文景很为朋友的推心置腹而感动。
“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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