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从赵媒婆处得知赵福贵两口子爱吃甜食时,又急忙叫文景去供销社退掉这些东西。
换成了糖水梨、糖水桃等各种罐头和糖腌的红枣儿。
售货员不肯给退货,文景还跑到红旗卫生院搬动了喜鹊呢。
文景织了两副车座儿和把手套子,也只拣漂亮的给婆家拿,惹得文德也大不高兴哩。
而且,在临走前还换上了婆婆给改过的定亲时只穿了一次的衣服。
走出门外,她娘还追出来,要她带上医书和针具。
文景的娘是处事公道的人,她说:“你以晚辈对长辈的孝顺和体贴待人家,人家才能以长辈对晚辈的关怀和疼爱来对待你。
人心换人心,八两换半斤嘛。
”然而,进了赵福贵家的院,文景还是觉得格格不入。
他家的红门绿窗和梁柱上终年不退色的油漆的对联、屋内传出的咯噔咯噔的脚踏缝纫机声,与初秋开镰后的节令极不协调,与庄户人家忙忙碌碌的气氛极不协调。
文景明显地感到自己寻了个特殊婆家,是高攀了人家。
这种感觉让她生分和拘谨。
但是,想到慧慧的处境和母亲的嘱咐,文景还是鼓足勇气,以压倒缝纫机声的女高音响响亮亮叫了一声娘。
“春玲幺?”那婆婆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这个媳妇的真实存在,停了机子问。
“娘。
是我。
”文景纠正婆婆的误会,抱着一大堆礼物已经来到了婆婆面前。
“啊呀,文景!”那婆婆双眼一亮,忙从缝纫机旁迎了过来。
一边问那天回来、身体怎样等客套话,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文景。
文景这天穿了一件红底子黑花的上衣、深蓝的裤子。
都是赵春怀送给“京壳儿”的定婚服装。
因两人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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