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她的目光一直回避与他对视。
“你文笔好,能不能以‘打谷场上的一首舍己救人的凯歌’为题,好好儿写上篇报道,寄给县报社,扩大扩大影响,在咱红旗公社也树起个典型呢?”“哎呀!真是不同的境界会表现出不同的关心!”慧慧激动得脸儿红扑扑的,晶亮的眸子里喷射着渴望的光芒。
她情不自禁在文景肩头擂了一拳,说:“答应吧。
你的笔杆子行!”大约是得意忘形而牵动了右手的伤口。
话音方落慧慧又看着自己的右手皱皱眉、咧咧嘴。
倒抽了口冷气。
※※※尽管文景答应了慧慧,要好好儿向在场的人采访一下,将她舍己救人的事迹报导出去。
但心里却圪哩圪瘩不顺畅。
起初,她也不知道是为什幺别扭。
后来,把她在五保户聋奶奶家所看到的情形联系起来分析,才明白自己是为吴长方“你忍心让慧慧的血白流幺”那句话而耿耿于怀。
她当时听了那话就觉得不受用。
这明明是将人的军、逼人按他的指挥棒转嘛,他偏偏要用这种带有感情色彩的反问的语气!这就是吴长方的语言风格、领导艺术!据说,当吴长红听说他二哥使用了“调包儿”的计谋,让春玲取代了文景时,气不打一处来,曾扛着那被蜂蛰得肿胀如柳斗的脑袋去找他算帐,吴长方也是用这种语气:“长红啊,阶级斗争的形势这幺严峻,你不珍重自己,快去医院看病,还有心情为女人们的小事来与二哥内讧幺?”他立即叫来几个基干民兵就把吴长红送进了县人民医院。
一度时期,春玲把吴长方这种风格也发挥得淋漓尽致。
记得林彪刚刚垮台时,文景和慧慧不知情,正出批判“黑修养”的黑板报;慧慧忍饥挨饿、一手粉笔灰一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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