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抬起的膝盖上一顶,咯吧咯吧都折成了二尺多长的短棒棒。
拢到一块儿后还在柴草房门口墩了墩,恐怕有叶屑儿撒落在院中。
老夫妻俩相望而窃喜,心中美孜孜的。
见文景的肩头和后背已湿透、紧紧贴了身躯。
街门口的公公就朝家门口的婆婆做手势,揪一揪自己肩头的衣服,示意那婆婆给文景找春玲的干衣服穿。
文景也不推辞,换上春玲的衣服就扒到灶口掏灰。
那婆婆却坚决不依,说文景打从结婚以来,在家里都没住过一天。
现在还是新媳妇呢,必须住完“九”才能干掏灰加火的营生。
——河东人的乡俗:新媳妇到娘家回过门后,按惯例就该在婆家一直住九天,叫“住九”。
大概是取地久天长之意吧。
文景是勤快人,一旦闲下来,倒觉得浑身不自在,做新妇没趣。
那婆婆也真会见机行事儿。
蹭到她身边儿,对着她的耳朵说:“快给春怀、春树写两封信,打探打探春玲去了没有。
”“家里有纸和笔幺?”文景忙问。
赵福贵家指指窗外,意思是叫文景小点声儿,别让赵福贵听到。
赵家果然是要什幺有什幺的人家。
那婆婆一会儿就从里间屋找了钢笔、墨水瓶和信纸信封来。
推一推文景让她到隔壁自己的小屋去写信。
这妇人虽然嘴上在抱怨春玲,那不过是气头儿上的话。
其实在心里却无时不牵挂那闺女。
看着文景换上春玲的衣服、婷婷袅袅的样子,眼前便幻化出春玲的身影。
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
当娘的与子女们生气,把气头上的话抖尽,或者是闭了眼睡一夜后,气就全消了。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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