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开了。
与人家赵家俨然是两个水平。
再瞧瞧人家那厕所,更比别的人家排场。
一般庄户人家都是下面一个大坑、四周圈些矮墙。
蹲坑者起身后上半截身子露在外面,露人露天。
遇了阴天那气味儿就穿窗越室、苍蝇绕屋。
“擦屁石”一经雨淋,一擦一屁股泥。
人家赵春怀家则不然。
茅房也规划得整整齐齐,屋顶有天窗,朝街一面墙有百叶窗,入口还有严严实实的木门。
而且,早就淘汰了“擦屁石”,用上了卫生纸。
厕所地下总是撒一层白灰,用来消毒。
更叫人称绝的是茅房门口还挂着个小木牌。
木牌的正反两面分别写着“有人”和“无人”。
谁若进去解手,就把“有人”翻在外面。
解毕手出来后再翻出“无人”那一面来。
就象火车上的公厕一样,多幺文明!想着这样的好人家虽然远不及红楼梦中的“钟鸣鼎食”大富大贵,毕竟在吴庄还是独一无二。
自己能做这等有模有样的殷实人家的媳妇,也该知足了。
文景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生产队大院。
一抬头望见那熟悉的戏台、戏台左侧的二小队打谷场、场墙上立着的湿漉漉的带穗儿的高粱,文景心中一咯噔脚步就慢了。
过去排节目时姐妹们叽叽喳喳的情景、打谷场上热火朝天的场面、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和事又纷至沓来。
说忘怀、说不牵挂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哩。
那天,二小队的打谷场到底发生了什幺呢?听得革委办公室里小顺子和几个年轻人在说话,文景的心竟然砰砰地跳了起来。
站在熟悉的革委办公室门前,她竟然觉得生分。
不,甚至是心慌意乱。
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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