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先和其次只有爹的概念,跟着文景的话音儿竟然“叭、叭”地鼓起掌来。
鼓掌的动作也被一些人叫做“欢迎”。
于是,文景也笑着一边拍手,一边逗孩子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大家正逗着孩子玩,长红进来了。
戏逗声嘎然而止。
长红与文景四目相对,突然怔在那里。
楞住了。
惊呆了。
连“争上游”的四位也停了手中的牌,直瞪瞪只看他(她)俩。
这吴长红也真做得绝,等他清醒过来时,竟以不屑搭话的神色瞥了文景一眼。
上前去分别把两个娃儿往两条臂弯里一挟,抱了孩子踢开屋门就转身离去……望着长红气冲冲的背影儿,文景怅然若失。
原先,她得了婆婆让她送信的差事,犹如出笼小鸟美孜孜的,正是因为生产队革委会是长红常去的地方。
她希望看到他。
可是,进了生产队大院、将进办公室之前,她又脸热心跳,意乱神迷,害怕遇到他。
梦境中的一次次相会本不是这样的啊。
想不到二年之后的不期而遇竟是这幺不尴不尬的匆匆一瞥!他已是两个娃娃的父亲。
她腹中也怀着旁人的孩子了。
看得出,他恨她。
可这正说明他心里还有她。
爱之甚才恨得深啊。
是她伤了他的心。
在他惨遭蜂毒住院期间,她不告而别,弃他而去,攀了高枝儿。
世人都是这幺想的,长红毫无例外,也会这幺想。
因此,他一见她就触及创口、引发伤痛,抱了孩子躲走了。
——经过那次变故,他虽然脸膛黝黑、神情冷峻,瘦削了许多,苍老了许多,但棱角却更加分明、更具有男子汉气概了……。
-->>(第9/21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