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一路上赵春怀十分抠门儿,原来是生活负担又加重了。
怪不得这一次出门他关怀备至、体贴入微,原来是换她的情要她替他抚养儿子。
怪不得他非坚持要两个人一起离开吴庄、怪不得他闭口不提往日发生的纠纷……。
文景原以为他是个宽宏大量的君子呢。
原来却是算计得十分精细的城府深藏的俗人!陆文景喉头干涩,一句话也没有回应。
然而她那受骗上当后的感觉即刻就挂在脸上了。
她又困又乏,原本轻快的脚步也变得老迈沉重了。
“文景,那贱妇说了,我们不愿意接受这娃儿也可以。
孩子的姥姥可以抚养。
可是,我们必须每月给孩子二十元的抚养费。
我反复琢磨,我每月六十四元的工资,给我家寄二十元、给你家寄十元,咱俩就剩了三十四元。
再给他姥姥家寄二十元,咱剩十四元还怎幺生活呢?——这一次我回去对我父母讲了这情况,二位老人倒开通,说以后每月给家中寄十元也就行了。
可是,眼看你要生孩子了,咱一家三口二十四元也不够挪用呀!”“依你说怎幺办?”文景倔倔地反问道。
她铁了心就不说减免文德供养费的话。
看来,那怕是最富于责任心的人,到真正该承担责任时,也会有利害计较呢。
“一个月给他姥姥二十元,多不划算呀。
我的意思是把孩子接过来,与咱们一起生活。
孩子已经大跑小走了,饮食稍稍留留心就行。
不用抱不用背也好带了。
恰恰还没有太深的记忆,咱好好儿待他,他就与咱亲。
这样既省钱,又巩固了感情。
比靠人家姥姥带实惠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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