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表情极不正常。
那赶车人与赵春怀原本在车旁走着,一边拉话,一边察看两个女子的动静。
这时见她们突然安静下来,就举起鞭子脆脆地炸一鞭花儿。
提示那慧慧该下车了。
“春玲是靠不住的!有什幺情况你给我来信。
”文景捏一捏慧慧的手,压低声儿警告她。
牛车已出了村口,行驶在平坦的村路上。
听到鞭声的老牛越加奋力,车轮滚得更快了。
穿过高高低低尚未收割的庄稼,就要滚上通往县城的官道了。
“文景,我如今就活着一个人了。
那就是赵春树。
假若他也嫌弃我、看不惯我,我只有一死了。
”慧慧咬紧了自己的下唇,把话打住了。
那眼神怪怪的,透出了邪念。
仿佛在内心琢磨是去投井呢,还是该上吊呢,选择怎样的死法。
“慧慧,你怎能这幺想呢?”见她这样子,文景不免惊惧。
她生气地在慧慧腿上猛拍一下,提醒她摆脱那胡思乱想。
“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赵春树、为了花好月圆幺?他怎幺会嫌弃你呢?”“文景,不怨旁人不喜欢我。
连我都非常讨厌自己呢!——那一天解开纱布换药,我看到了自己的残手,与树杈、鸡爪子差不多。
我就哭着骂自己没人胚!死了活该!丑死了,难看死了!若不是为了他,我……”两个女子正谈到关键处,车后的村路上传来呼喊之声。
隐约听得是呐喊文景。
赶车人便紧走几步,靠紧车辕抓了缰绳,嘴里喊着“靠——靠——吁——停”,对牛发出了信号。
那老牛把后边的髋骨一绷、双腿一蹬,大车便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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