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她过来看娃娃,趁我喂猪的功夫就把娃娃抱走了。
我以为她是知道你回了婆婆家,自己抱回去喂去了,也没在意。
”文景娘将海容放到炕上,给她找了个布老虎玩。
一边接着对文景述说,“直到吃过午饭,不见她抱娃娃过来,隔壁又听不到一丁点儿娃娃的动静。
我过去一打问,慧生告诉我他娘到县城的官道上扔孩子去了……”“真的幺?”文景诧异道。
“咋会假呢?你说这聋姥姥!她把娃娃放到个十字路口,自己躲在庄禾地的一棵大树后偷望。
先是没个人影儿,等了半天才过来一对城里模样的夫妻,可人家还抱着自己的孩子。
看到路边的娃娃,人家只朝四处望望,边拉话边走,只是脚步慢了一点儿,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后来又过来个干部模样的人,象有急事,连自行车也没下就飞走了。
仿佛没看到那孩子。
也是这孩子命赖,好歹碰不上个收留她的。
将近中午时,过来两个毛头小伙子,更是不通人情事理!解开包裹看见是个女婴,就嬉皮笑脸揪胳膊撇腿地耍弄,嘴里乱讲什幺慧慧娘又听不见。
她望见娃娃哭得凄惶,阳光照在发紫的脸上,泪水纵横,明晃晃地反光,再也忍不住了。
从庄稼地里跑出去,夺过娃娃就骂那两个没人性的东西。
我出去找到她们时,老的正抱着小的坐在草圪塄上放声痛哭呢。
”“难怪娃娃哭成这样!”听到此文景已泪水盈眶了。
“这个聋姥姥,怎能这样呢?”她俯身吻吻娃娃的小脚说。
“唉,病人心多。
穷人心思重。
她说老让你奶着也不是长久之计。
怕影响你们婆媳间的关系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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