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你老一早起来就哼哩哼通翻腾什幺呢?”文景觉得母亲这天也有些异样,起得特别早,倒了阴阳。
“你看看马蹄表,都快七点半了!”娘把两双尼龙袜子放在文景面前,以责备的口吻道,“这是春怀上次回来给你爹和娘买的,你快拿回去孝敬了你公婆吧。
回了村十好几天了不去婆婆家走走,实在说不下去了。
带上礼物、抱上海容回去见见爷爷奶奶,吃顿午饭。
这边的娃儿我来照应。
”文景没有吱声儿,慢慢从两个酣睡的孩子之间抽身出来,趴倒身子吻一吻她们的额头,就赶紧穿好外衣跳下地做早饭了。
院子里被爹放出的鸡早叽叽咕咕在觅食。
街门口的猪也哼吱着讨泔食了。
站在柴草房前伸个懒腰,才感觉摆脱娃儿们的羁绊,摆脱那奶腥和尿布的混合味道,同时也摆脱了梦境。
空气清新,一身轻松。
但是,屋内一个娃儿梦呓似的一声啼哭又揪紧了她的心。
她抱了柴就飞快回到屋内。
看见孩子们依然在梦中,这才又来拾捡自己撒下一院的柴禾棍儿。
“娘,慧慧胳膊肘上没有瘊子,这娃娃怎幺会长了瘊子呢?”抱下柴禾后,文景端着舀水的瓢发问,“假如春树胳膊肘上长过瘊子,我婆婆会不会认这娃儿呢?”文景为突然想出了血缘因承的铁证而兴奋,原先迷蒙的双眸中一下便喷射出灿亮的光芒。
当听人说肘下有瘊是穷命时,娘还建议找了蜘蛛丝将它缠掉呢。
多亏没顾得动手。
“这事总得你回去疏通,躲闪着终久不是个办法。
”娘说。
娘安顿好蒸屉,文景便坐在灶下烧起火来。
柴火一闪一闪地照在她白皙的脸儿上,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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