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拒绝了情人的温柔!当似水的柔情不能畅通无阻的时候,当情感的岩浆不能注入生硬岩石的间隙的时候,文景的心肠也硬了起来。
“这又不是最后一回!明天傍晚还来这里!”这叫什幺话呢?别把人看得这幺下贱!文景从窑洞中出来的时候,那放羊的小子迅速转过身去,只给她个背影。
背在背上的草帽遮严了他的头,让人认不出他是哪个村的牧羊人。
这让文景心中感动,她便也急忙给了他个背影儿。
只有羊们张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她,咩咩地朝她叫着。
替主人表示它们的友善和问候。
“温柔在对方不需要的时候,仅仅是一种自我需求的折射。
”陆文景一边走一边呢喃自语。
然而她的眼睛还是在追捕长红的身影。
因为高高低低的坡梁,使长红的背影时隐时现。
当长红走上一个高岗,他的全身都展现在她的视野中时,她才意识到他穿着高筒子雨靴,蓝裤子上面的白色泥巴也特别惹眼。
原来他来自打井的工地。
屈指一算,首先和其次已去世四十九天了。
河东乡俗是逢七就要上坟烧纸添土的,看来长红是忙中偷闲给儿女来烧“七”的。
想起他痛悼儿女的那番话来,悲悯和柔情又在心田荡漾。
文景刚才涌起的一腔怨恨又淡化下去了。
对于女人的贞洁,文景亦有了新的认识。
最贞洁的女子往往最执着、最专注,严密地防守着心湖的圣洁。
可一旦被爱潮闯了进来,最容易束手就擒。
道德的堤坝是不堪一击的……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吴庄再不是久留之地。
第二天,文景就在弟弟文德的护送下离开了故乡。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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