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回海纳时,那种拧眉拧脸的情形。
列车一到省城西站,她的心思就重了,脚步也沉了。
甚至不想下车,任由列车把她拖到什幺遥远的地方。
陆文景没有立即寻找熟人给赵春怀捎话,而是背靠灯柱、坐在大包袱上出神。
在昏黄的灯圈里,望着南来北往的行人的脚步,她的思绪亦非常恍惚。
她不知道究竟该说实话告诉赵春怀她抱养了海纳呢,还是该按照吴长东的吩咐谎称自己是靠奶娃娃来赚钱呢。
怀中的海纳将在她与丈夫的关系中产生怎样的影响,她无法预测。
“哎,这不是春怀嫂子幺?”一个体型极象长红的后生过来了。
说话的声调也象他。
口气似乎还带点儿揶揄。
“春怀哥不知道你今天回来幺?”文景吱吱唔唔地点头应着。
南坡窑洞的一幕骤然又回到了心头。
一股热血便涌上头颅。
她心跳脸烧,再也不敢与人对视了。
“我去推辆运货车送你回去吧。
”那后生不由分说转身便走。
望着这身穿工作服的后生的背影,文景恍然想起他是货运室的搬运工小丁。
她曾为他扎过水疔。
想起那针到病除的情景,文景心里便豁然开朗了。
每当极度的窘困封死了各种出路时,总有一线光明在指引迷津。
陆文景又安慰自己:此时不要为彼时的遭遇而发愁,车到山前必有路。
果然,当搬运工小丁把文景送到赵春怀宿舍后,赵春怀眉头一捺,宽脸上的鼻子眼睛都警戒起来。
他只从窄窄的眼缝儿里朝文景怀中的孩子瞥了一瞬,就含讥带讽地问那小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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