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小溪一般汨汨地流淌,拼命用缝纫机声掩盖孩子的哭声。
在自己的情感中加入钢筋水泥的同时,也训练了海容的皮实。
另外半张床是海纳的领地。
海纳安详,动作也迟缓。
看姐姐爬得欢,也有跃跃欲试的向往。
哼哧哼哧地弓着身子坐起来,一旦失败便再不去抗争。
然后抱上一只布老虎玩半天,一副随遇而安、自得其乐的样子。
海涵的活动天地就大了。
椅子、写字台上、地下、院里、隔壁柱柱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特别爱逞能。
给妈妈递一递浆糊瓶子啦,给妹妹们晒晒尿布啦,去柱婶儿家送东送西啦,简直是地地道道的小帮手了。
与孩子们生活在一起,把自己的全部心神都倾注于饭食、奶水、尿布和缝纫机上,文景兮兮而乐,没有夜长昼短的慨叹。
有一次诗人小齐路过她家门前,见文景正在家门口踮了脚跟往铁丝上搭尿布,就对她感叹“陆园”的残败荒芜,为陆园女主人一身的奶腥味儿黯然神伤。
不料,文景却大大咧咧说:“陆园挪到宿舍里了,瞧我家床上那嫩豆角、鲜葫芦……”弄得小齐倒无言以对了。
他奇怪那幺鲜活灵动的一个女子,怎幺一生孩子就变得情趣单调、灵魂贫瘠,毫无诗意了呢?连隔壁最最热心的柱柱家也不解,文景已经有了自己的女儿海容,又何必再抱回个海纳呢?年纪轻轻的,何必搞得没日没夜地操劳,透支生命呢?可是,我们的女主人陆文景的可爱之处,正在于她既没有诗人的脱离实际的虚妄,又没有世俗的脚踏实地的算计。
她总是随时随地把正直、善良和纯真融合起来,毫不犹豫地注入自己的情感中,编织一条为了避免毁灭而谋求发展的生存之路。
这正如小海纳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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