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全部的精神都寄托到茂盛猛长的春苗上一样。
赵春怀和陆文景也不例外,当他(她)们打听清楚春树和春玲所在的城市有三所高校在全国排行榜上也数得上名次后,更是充满希望。
赵春怀和陆文景的婚姻,既松散又坚韧。
在无意识地揣摩对方的心思、毫不含糊地向其隐瞒什幺、顽强固守自己的本性时,两人似乎都站在离散的边缘上摇摇欲坠;在柴米油盐中克勤克俭地讨生活,在重视孩子们的文化建设、重视孩子们的发展前途上,两人又互相支持、同心同德。
两人仿佛在某种不可抗拒的规则的操纵下,一会儿往一起聚合,一会儿又各行其道。
恰如一条幽谷里的两道溪流。
春玲在省城西站的再度出现,使赵春怀和文景的夫妻情感中出现了深深的裂痕。
当一位时髦女子突然出现在省城西站的职工家属院时立即就拉直了人们的视线。
在低矮的屋檐下下棋的男职工、在石棉瓦搭建的灶房口洗涮的女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儿,打量这是谁家的客人。
只见这女郎戴一副宽边儿茶镜,遮挡了上半张脸。
穿的是深棕色的半大风衣,里边是领子浆得铁硬的尖领儿白衬衫。
下身是棕色的棱角分明的喇叭裤,脚踏高根儿皮鞋。
她的时髦,很难让人猜出她是干什幺的。
息影的反派演员?节目主持人?艺校教师?也还是大城市的高级理发师……她的时髦还不全在衣着打扮上,而是在行为举止上。
她一手提一个网篮,网篮里是花花绿绿的饼干盒、糖果包。
另一只手里提着把小巧的遮阳伞。
虽然两手里都有东西,但毫无家庭妇女那一种负重的感觉。
脚下象安了弹簧似地一颠一颠的,一手悠着那网篮,一手晃着那花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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