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嫁的丈夫让她震惊:他看起来人情练达,知书识礼,有时还很温存,可内心怎幺那样顽固不化呢?这本来不算失尊严丢脸面的事呀。
她气恨自己这幺一个古道热肠、感情丰富的女子,怎幺就嫁了这幺一个冷漠的丈夫呢?哭了亲人哭自己。
文景正在哀痛欲绝之际,有人过来拉她,劝她。
湿热的气流在她耳边吹拂。
“快些吧。
好姐姐。
叫你去救人呢!”文景头脑昏昏沉沉地转过身来,眨一眨潮湿而酸涩的眼睛,仔细看来人,才认出是三货。
“快些吧。
咱村东北角上那口深井出事了。
”三货急忙收起文景的镰刀和绳索说。
“井帮子塌方,埋了长红哥和冀二虎,已经六、七天了……”“天啊,六、七天还有救幺?”文景忙往起站,可眼前一黑,几乎晕倒。
吴三货急忙扶住了她。
“依革委主任的主张(应该叫支书,但三货叫惯了口,一时改不过来),追认了烈士,就在深井旁立块纪念碑,既有教育意义又省得劳民伤财。
——这口井周围的土质太差,是堆积层。
一边挖坑,一边老往坑里流土流沙,费工得很。
……”“后来呢?”“他大哥吴长东回来了,死活不依。
——冀二虎的老婆听说后闹得更凶。
——先前一直对外封锁着出事的消息哩。
连我们砖窑上也是前天才得到些风声。
起先说谁走漏了风声要扣工分、给处分哩。
——亲属们的抗议起了作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然,他(她)们就要上访告状。
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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