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是文景一人单枪匹马做特制棉袜,后来有两位农转非的家属也搬了缝纫机加入进来,变成了三人服务组。
再以后在工会的支持下,租赁了矿务局一个旧会议室,扩大了缝纫项目:除了袜子还做手套、口罩、保暖衣裤等等。
职工由三人增加到十人就正式挂牌儿,叫做“矿工劳保用品服务社”了。
虽然人多了开销就大了,质量有时却难以保证;身任社长的文景操心劳神,收入反倒不及从前;但她的心情却无比地舒畅。
想想吴庄的同龄人,哪个的志向不是走出吴庄、跨过红旗大桥,跻身城镇当一名挣工资的职工呢?即使是胸无大志的文德,在九泉之下都为了进了“厂办”而荣耀呢。
想当初自己为了进县针织厂与吴长方吵得乌眼鸡似的!如今不仅在西山矿区立稳了脚跟儿,而且还当了十来名职工的头儿、共同致富的带头人,这也就够个事业、够个体面了。
然而,人生就是这样:当一个漂亮的年轻女性在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事业有成、夫贤子孝、衣食无虞,而不再有壮志雄心蓬勃萌动的时候,生活中的不如意就不请自到了。
海纳又住院了。
她在学校里晕倒了。
吴长东接到电话就直接把她送到了医院!※※※矿务局医院的内科大夫很有经验。
他一看海纳的面色黄中带黑,不象是儿童的肤色,就怀疑是血液病。
血样儿抽查结果出来后,发现孩子血小板和血色素极不正常。
大夫就探问文景的家族病史。
文景一听,头嗡一声胀大,情不自禁就埋怨起吴长东来:“我早就说白血病会遗传、会遗传,你说不会!瞧瞧!这不是把孩子给耽搁了幺……。
”她用一双没有泪水的恐怖的恨眼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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