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人嘻嘻哈哈,都笑老靠公的不识时务。
一会儿,满院的人都唱起了“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到底谁怕谁!”。
尽管这年的秋收出人意料地顺利,粮食打得也不少,二老爹娘心满意足;文景在体力上不仅没吃什幺大亏,反而还恢复得不错;她的脸上有红有白比文德丧事期间丰润多了。
但文景在精神上仍处于一种半停滞状态。
打场期间,一院子年轻人,大家劳作她也劳作,大家欢笑她也欢笑。
然而明眼人一下就会看出她的劳作和欢笑是协作性的,是机械性的,而不是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
在她的意识里最为清晰的场景,还是那打井工地,还是打井工地上吴长红与她的温存、以及吴长红的许诺。
但是,长红的影子竟也象坟场的旋风,在她刚刚要将他抓住,据为己有之时,他却一下就消失得无踪无影了。
这天,文景正在街门口收拾秸杆,二妮兴冲冲地跑来了。
说是给文景带来了好消息。
文景满腹狐疑,从一捆高粱后面探出头来望望二妮,只见她膝盖上有土,鬓发凌乱,脸上还有被指甲挖破的痕迹,以为她又在作弄文德撞客的那一套,就有些腻烦。
文景便不接她的话茬儿,没停手里的营生。
她不停地从院里倒腾出高粱秸杆,整整齐齐地码在街门外的巷道里。
脸上挂着一种似听非听的含而不露的神情。
“啊呀呀,我去红梅花家送筛子,正碰上打架,几乎把我也打进去!”二妮擦着脸、整着鬓角的头发说。
“谁跟谁打?”文景一惊,情不自禁就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姐夫跟红梅花呀。
”二妮道。
“哪一个姐夫?”当文景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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