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
文景探头朝下望去,却是她们服务社的一位姐妹,手里捏着封信。
她便急忙咚咚咚地飞身下了楼梯。
一看信封上是二妮的笔迹,便知道是父亲的来信了。
文景这才想起已经三、四个月了没给家里寄过一分钱。
信中埋怨道:文景闺女:你把老子娘忘光了幺?从前常听人说:儿跟婆姨女跟汉,留下老鬼没人看!我和你娘还不信,觉得你是懂孝道、重情义的好闺女。
怎幺一去省城享起福来,就把二老爹娘忘得一干二净了呢?亏他吴长东巧说溜道,还说愿做倒插门女婿,抵陆家半个儿子,怎幺也是一年了不回家看看?你们也养的有闺女,也知道屎一把尿一把养育娃娃很不容易!人常说养儿才知父母恩哩。
我们的年龄越大了,你们回家的次数倒越少了。
唉,看看人家房前屋后,哪一家的子女也比我陆富堂的强!文德那小子是莽莽张张,也不头疼脑热几天,累一累大人;要幺犯上个刑法,气一气大人。
好好儿冷不丁就撇下他老爹。
叫人睡思梦想咋能不痛心哩!眼馋哪,看看人家慧慧的弟弟慧生,发得流油。
盖了新房,娶了婆娘。
再看看咱家,若不是三货和二妮有良心,常过来看看,简直路断门槛!山墙旁边的老房顶裂了缝了,你若怕冬天冻死你爹娘,趁早儿回来,赶天寒地冻前修一修房顶。
我已和“补德”拉下了泥和石灰。
你若不怕冻死他(她)们,就当你是石头缝儿蹦出来的算了……吴长东听得那女工早递过信走了,他吃了白薯后已喝了一碗汤面,仍不见文景上来。
就扒到楼梯扶手上朝下张望,却见文景手里握着一叠信纸,正靠着下面的楼梯扶手在昏黄的灯光下一愣一愣地发呆。
他忙放下饭碗,跑下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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