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家,自那以后,慧生就又盖新房,又娶新娘,又买家电,眼瞅着就阔起来了。
”顺子听到窗外有争执声,就探头朝外望。
院里并无旁人,只是文景的老爹老娘。
“我现在就问慧生爹去!”文景急不可耐地扔下手中的活计,就朝外走。
不料,一出家门就被正在争执的爹娘拦了个正着。
原来她爹正收拾驴圈,觉得圈顶上吊着的陈年火药子碍眼,就用镰刀割断吊绳,把这捆火药子抱到茅厕旁边,划了火柴要烧。
他不知道老伴儿在里间屋一边干活儿,一边还从窗口监视着他呢。
不等他纵火成功,老伴儿已气呼呼地赶出来,提了他的后衣领,跟他争论起来。
文景娘压低声儿说:“这火药子还是吴长红割下的,夏天熏蚊子还用得着。
你我七八十岁的人了,谁还能再去南坡割下这艾蒿?”没想到陆富堂却倔倔地道:“如今擦屁股都废了擦屁石,改用暄软的白绵纸了,谁还用这东西熏蚊子?艾蒿烧掉,可是上等的好肥哩。
再说了,有了当主席的女婿,还让咱再用这低级东西?”本来是芝麻大点儿小事,老两口谁都不肯让步,由这作引子,文景娘想起了过去的陈年旧帐。
说是本不该再去拉擦屁石了,文德已是有了未婚妻的后生了,硬是陆富堂小气粘滞,鼓动文德去了立土崖,送了娃儿条小命!如今该打省的,他倒又变得大方了,任性挥霍起来。
这日子还能过幺?这样,老两口越吵声音越大,就撕扭到家门口了。
文景见那火药子一般般儿长短、一样样儿粗细,想起长红昔日对她的好来,又联想到他今日的境遇,木桩般满腹无奈。
陆福堂一阵儿清楚一阵儿糊涂的不可理喻的样子,又让文景哭笑不得。
她便不言声儿找了个旧编织袋子,把那捆火药子包裹起来,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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