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起死回生,文德也回来了。
——说不准慧慧和文德都在地下同一个厂子里……。
”陆富堂朝后靠着被垛,说着说着口齿就含糊不清了。
一会儿喉咙里已发出了鼾声。
饭后,文景把洗碗的活儿交给母亲,说她要去慧慧家坐坐。
以往她就发觉慧生和慧生的爹在躲闪她。
她知道那是因为海纳。
海纳有病,他们怕两家人走得太近,经济上受牵连。
这一回她察觉慧生和他爹,以及那新媳妇的不近人情却有点过分了。
文景家修房顶,左邻右舍几乎家家都派出一个帮工的人,他们两家是只隔一堵墙的紧邻,怎幺就不肯出一个人呢?这是不是避免在人多的场合抛头露面,或者是怕文景当面追问慧慧的事呢?想到此,文景便相信无风不起尘,慧慧极有可能还在人世。
人们总说溺水的人最后总要漂到水面上来。
为什幺十多年来一直没听说有一件衣服浮出水面呢?文景想:不管是出于什幺顾虑,他们家不想在吴庄公布慧慧还在人世的消息,也不该瞒她。
她准备与慧生和他爹作一次长谈。
不管怎幺说,他们不能不让海纳认她生身的母亲。
文景要借助一切力量来医治海纳的病。
借助一切有利条件挽救纳儿的生命。
文景来到慧慧家时,她家的街门半掩着。
显然是有人刚刚出去。
文景闪身进来,走在院内的小径上,听见那媳妇在自己屋内哼歌。
文景便迎着灯光通明的媳妇新屋而去。
进了屋才发现只媳妇一个人,正在一台半自动洗衣机前拧床单。
床单下虽然就着个大澡盆,还是淋了一地水点儿。
文景急忙上前来揪了床单的一头,和那媳妇一起来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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