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丈夫口袋里,并嘱咐他大雾中再不要步行,免得迷路。
一定要乘车。
这一天,他(她)们决定男主外女主内:吴长东去红十字总会,跑钱;文景在家里给美国方面写信,催药。
吴长东出门后,文景便掩了房门,把一条毯子披在背上,挤进那椅子和桌子之间的窄空中,提笔写道:尊敬的剑桥制药公司领导:您们好。
这是一位望眼欲穿的中国母亲给你们发去的第十封信。
此前,为了她生命垂危的女儿,已经发去九封求救信了。
可是,一直不见回音。
你们为什幺要保持沉默呢?嫌我们穷,怕交不起医药费幺?如果持这种想法,未免低估了中国公民的骨气。
信不过我们,咱可以先付款,后寄药呀。
难道你们制了药不是用来救死扶伤,实行人道主义的幺……文景越写越生气,笔下的口气便带上了抱怨的成分。
恰恰在这时,服务员小崔进来,要换桌下的暖壶。
文景的思绪还在信中,便机械地抽出身来,把活动空间留给小崔。
这小崔干活儿极其麻利。
她用脚轻轻地拨过那把椅子,身体微微一曲,左手拿出旧壶,右手放进新壶,双眼还没误了瞧桌上文景的信。
这服务员也是爽快、热心肠的姑娘,一看文景的口气,就热辣辣地甩着京腔道:“哎哟,大姐呀!您这口气,一股子火药味儿。
不象是您求人家,倒象是人家求您哩。
”文景回过神来,忙将披在背上的毯子放下来。
满腹愁肠地向小崔讲述了她先前发过的那九封信的内容。
“哀告不行,求乞也不行,批判就行了?”小崔的头摇得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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